李凉著《淘气世家》于伊苏小说网为您撰写
伊苏小说网
伊苏小说网 总裁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科幻小说 综合其它 仙侠小说 同人小说 官场小说 灵异小说 重生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小说排行榜 玄幻小说 校园小说 短篇文学 网游小说 乡村小说 军事小说 历史小说 武侠小说 耽美小说 都市小说 经典名著 推理小说
好看的小说 留守少妇 色色白痴 火热家庭 乡野情狂 浓情小颖 端庄娇妻 青春韵事 红尘佳人 母子姻缘 新婚泛爱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伊苏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淘气世家  作者:李凉 书号:40931  时间:2017/9/17  字数:19158 
上一章   第十二章 仙岛历险    下一章 ( → )
  从早晨追至下午,少说也行了五六十里路程,仍未见任何踪迹,此时四人行在山区,郝宝觉得追逐无望,准备离开此处,到小镇投宿,以免昙花和小福饿着了。

  岂知梁小福眼尖,忽然在山助处见及一堆灰发晃动,立即激动叫道:“大英雄,我找到了!”拉着郝宝,闭起声音,伸手指向那堆灰发。

  宝贝兄弟见状,灰发散乱,在丛林中轻微晃动,是有点像令天山的乱发,但是他想及今天山个性如此暴戾,怎会躲着自己?已生疑心:“会是他吗?”

  郝贝低声道:“四处无人,说不定他是在…在拉肚子。”

  郝宝突然捏起鼻子:“真不卫生,不过实在有此可能,咱们就先逮住他再说。”

  兄弟俩已慢慢摸向那堆晃动灰发,他俩心想先捉住那人,若弄错了,再把他放掉也不迟,只要不让令天山逃走就行。

  丛林青湿,草木特别油绿,让人觉得它是属于虫蛇匿居之地,灰发人躲在哪里,实是不恰当。

  宝贝两人摸近丈二三,两人已闭气,配好默契之后,猝然往前扑,并大喝:“哪里逃?”

  灰发人似也觉得有人偷袭,赶忙斜掠逃开,哪知对方声音像小孩,武功竟然出乎自己想象之⾼,一个不小心,左脚已被扫抓,⾝躯往前栽,幸好他武功不弱,立即击出一掌,逼退两只硬爪,倒飞而退。

  宝贝兄弟但觉此人武功出奇之⾼,很明显已是令天山才有此⾝手,登时绝招尽出,无声、开心剑法暴施开来,又罩往灰发人。

  郝宝冷喝:“老头子你行,再吃我一剑。”

  “也吃我‘惨雾幽魂’!”郝贝手中已抓起树枝代替长剑,刷地刺向灰发人。

  灰发人闻及郝贝叫出“惨雾幽魂”惊诧不已:“你们是谁?”

  宝贝兄弟为之一份,这是老太婆的声音,哪是令天山?心知弄错了,郝贝赶忙丢下树枝与郝宝两人舌头伸得长长,甩头就走。

  郝宝瘪笑:“怎会变成老太婆?这下惨了。”

  灰发者太婆见两人如此年轻又不告而逃,冷哼一声:“郝家都是出些胆小鬼吗?”

  她突然欺⾝掠前,也不知是如何出手,叭叭两声,宝贝兄弟从来没有这么瘪过,看不清对方招式,就吃了两个耳光,双双摔落地面。

  老太婆冷笑站在两人面前,头发虽有点散乱,仍能看出⾼贵气质,⾝穿一⾝似绸非绸的淡青素衣,让人觉得她并非庸俗之辈。

  她冷笑:“说!你们到底是谁?”

  宝贝兄弟哪堪吃瘪,暗自对眼,突又发动攻击,齐往老太婆扑去。郝宝喝叫:“你敢跟天下第一剑作对?找死是不是?”

  不知怎么,宝贝俩凌厉招式在老太婆面前全部不管用了,只见老太婆轻轻松松出招,轻轻松松就化开两人剑招,手掌一挥,又是两个耳光,打得宝贝兄弟疼辣难当。

  郝宝瘪叫:“怎么搞的?爹的剑法全失效了?”

  郝贝十分紧张:“看样子,今天栽得惨了。”

  两人不知该如何出招,郝宝猛一咬牙,只有试试爷爷教的那招“大杀四方”又已攻向老太婆。

  老太婆见及此招,心生疑惑:“郝家何时有了这一招?”也出手迎敌,但觉此招杂乱无章又隐含杀招,不易对付,她也发现宝贝两兄弟功力竞有如此之⾼?心想若不及时制服,若拖得长久,要制服两人也非易事。

  心意已定,她遂使出绝招,只见掌影満天,穿梭于宝贝兄弟之间,如行云流水,一点也未受阻,就在宝贝想尽全力之时,掌影顿失,老太婆竟然站在两人⾝前不及三尺,宝贝兄弟一时惊慌想躲,老太婆已冷笑:“没那么容易!”双手如电,一去不回,已点中宝贝胸前数处要⽳,还重重刮了两人一巴掌,打得两人团团转,然后跌坐于地,也因⽳道被制,根本动弹不得,两只眼睛瞪了又瞪,就是骂不出来。

  老太婆冷冷一笑:“凭你们两个也敢暗算老⾝?”

  宝贝兄弟目光是有点瘪,但此时无法动弹,能瞪几眼就瞪几眼,以表示心中忿忿不服。

  县花和梁小福远远瞧及宝贝兄弟被制服,惊慌地也奔过来想救人。

  梁小福急叫:“不准你伤我的大英雄:”摆出架势,准备打架。

  老太婆见及来者一女一少,脸容转为慈祥:“放心,老⾝不会要他们的命,你们是谁?”

  梁小福冷道:“快把人放过来,他们是我的大英雄,也是大恩人,你不放掉大英雄,我就对你不客气。’’

  昙花也恳求:“老婆婆,你就饶了他们两人好不好?他们一定弄错人了,才会对你出手。”

  老太婆道:“如果他们不姓郝,我就放了两人,如果是,那老⾝不能放人。”

  昙花似不善于做作,闻言已紧张道:“他们虽姓郝,但他们两人都是好人。”

  “好人?天晓得?”老太婆转向宝贝兄弟,一指点开哑⽳,冷道:“说,郝大是你们什么人?”

  郝宝是豁出去了,冷汕道:“是我爷爷,如何?他叫十全真人,你有胆量就去找我爷爷。”

  老太婆冷笑:“很好,迟早他会找上门来!”二话不说,又把两人点昏,随后转向县花和梁小福:“你们想不想照顾他们两人?”

  县花惊愕:“您要带走他们?”

  老太婆含笑点头:“不错,如果你们愿意就一起跟老⾝走。”

  梁小福立即拦在老太婆面前,冷道:“不准你带他们走,否则我不会放过你。”摆出十足架势,准备大战一场。

  老太婆忽然笑的祥和:“两位不必紧张,我是他们奶奶,自不会伤害他们。”

  此语一出,昙花和梁小福怔愕当场,两人同声道:“你是他们奶奶?”

  老太婆含笑点头:“不错,只是他们并不知道,也请你们多加保密,这两个孩子太野了,老⾝必须带回去教导一番,你们可愿意同行?”

  昙花闻及此人是宝贝兄弟奶奶,也没了意见,遂点头:“我跟你去就是。”

  梁小福笑的天真:“大奶奶你会教我功夫吧?”

  老太婆含笑道:“只要你想学,我就教你,不过千万别在他们面前叫我奶奶,免得他们发现真相。”

  梁小福有功夫可以学,什么也答应:“您放心,我一定不说。”

  老太婆含笑点头,已扶起宝贝兄弟,准备挟⾝带走,复又望及地面一堆青草,她觉得想笑:“老⾝好端端地在此采药,这两个小鬼竟然跑来偷袭,真是见鬼了,小姑娘你若方便,帮老⾝带些药草回去可好?”

  县花立即含笑答应,蹲⾝抓起前衫,将那些药草全包起来。

  老太婆为之感激,昙花果然乖巧,做事如此认真,也心生好感,随后她挟起宝贝兄弟,领着县花、梁小福往西边山坡行去。

  不久,三人行至一条清溪,溪中系有一条小舟。

  老太婆先掠向小舟,放下宝贝兄弟,然后招呼昙灰及梁小福,等两人上舟后,老太婆方将小舟放流而下。

  只见小舟从小溪到大河,以至于江流,景⾊互变,时而千山万仍,两岸苍松翠柏,时而红林遍山。

  水流更是变化无常,或而宁静如池水,或而湍流奔怈,或而一片汪洋,或是两岸夹壁,惊险无常。

  如此过了三天三夜,宝贝兄弟也昏迷三天三夜。

  小舟终于从一片汪洋水域中,靠向了一座苍翠小岛。

  老太婆方自操舟驶向岸边带着县花及梁小福一起登陆。

  岛上一片宁静,时而传来乌语花香,宛若世外桃源。

  老太婆含笑道:“这叫玉女仙岛,只住老⾝一人,你们可以随便走动,但不能乱采花木,有的含有剧毒。”

  昙花、梁小福频频点头,表示知晓。

  三人顺着蜿蜒石阶走前,两旁景⾊变化不停,万种花卉在此地皆不吝惜地盛开怒放,形成一种百花争艳斗奇场面,先是一排紫红丁香,转个弯又是樱花遍地,再走几步,玫瑰遍野,让人目不暇视,叹为观止。

  及至石板路尽处,已出现一座古朴雅屋,坐落于水池旁边,倒映古屋,佳景天成。

  老太婆笑道:“就是这里了,屋前花卉较多,屋后药材较多,你们可选择地方参观。”

  梁小福已急着双目溜眼,打从懂事以来,他还没见过如此漂亮地方,不噤瞧得目瞪口呆,不知⾝在何方。

  昙花虽欣赏美景,但她更担心宝贝兄弟,问道:“老婆婆您要如何对待他们?”

  老太婆笑道:“你放心,大不了要他们去种点药草罢了。”

  她将宝贝兄弟置于地面,先封住两人武功,再弄醒两人。

  宝贝兄弟大梦初醒,还不知已⾝在异土,张开茫茫眼睛,入眼就是美景,郝贝不噤叫道:“这是哪里?这么漂亮,难道是天堂不成?”

  郝宝也在欣赏,突然眼珠转向老太婆脸孔,已苦瘪道:“是天堂的地狱。”

  老太婆冷-一笑:“不管天堂也好,地狱也好,你们武功已失,最好乖乖留在这里,休想逃走,免得死无葬⾝之地。”

  宝贝兄弟一阵惊慌,赶忙试试功力,果然已被封去-,先是紧张,但想及⾝在险区,光着急也不是办法,还是先了解情况,再作打算也不迟,想至此,两人很快恢复镇定。

  郝宝问道:“老太婆,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抓我们来此?”已黠笑起来:“难道你想找两个大少爷来侍候不成?带我们来此这么漂亮的地方?”

  郝贝也频频喜笑:“我也有同感,好像⾝在仙境一般。”

  老太婆冷道:“你们能把它想成仙境,再好不过了,希望你们会过得快活。”

  郝宝笑的得意,心中却想着老太婆岂会让自己享福?己含带笑意问道:“不知老人家带我们来此,除了享福之外,还有何特殊目的?”

  老太婆往屋前锄头一指,冷汕道:“很不幸,最近人手缺乏,老⾝一人忙不过来,只有请两位帮忙种些东西,还希望两位窝工作于幸福之中。”

  郝宝突然皱眉:“你大老远把我们捉来,就是为了要种花?”

  郝贝叹叫:“我们未免太不值得了,只够资格当花匠。”

  老太婆已不再打哈哈,冷道:“锄头在那里,屋后有一片荆棘地,去给老⾝铲平,否则不给你们饭吃。”

  宝贝兄弟相互对眼,然后哈哈大笑。

  郝宝汕笑道:“你的命令下的很标推,可惜我们是不想吃饭的,怎么办?”

  老太婆“看你能熬到什么时候,别忘了,你们已昏睡三天;也只吃些流质东西,很容易就会饿。”

  “宝贝兄弟被她这么一说,立时想及肚子,果然有点空虚,老太婆这招果然厉害。

  郝宝仍嘴巴硬:“岛上那么多东西,我随便找,也可以填饱肚子,何须向你要食物?”

  老太婆冷笑:“可惜这些东西,十之八九有毒,你们不怕死,就去吃吧!”

  宝贝兄弟此时可说已走进绝地,山穷水尽,欲退无门。

  郝贝紧张而细声道:“怎么办?要是不工作,真的会饿死在这里。”

  郝宝想了想,已有个决定:“反正暂时走不掉,不如先骗骗她,等功力恢复,或是找到机会再脫逃也不迟。”

  郝贝也同意,两人遂点头,瞧向老太婆,手掌一伸,同声道:“把锄头拿来。”

  老太婆突然出手,打向两人脑袋,忍住笑意:“这是谁的天地,你敢如此对老⾝说话?

  还不快去拿?”

  宝贝俩楞在当场,双手抓着后脑勺,一句话也不敢再吭,赶忙跑过去,抓起锄头就往屋后逃去。

  这举止,瞧得昙花都想笑。

  老太婆则忍无可忍而笑容展现:“这两个活宝,还真会磨人,老⾝得小心提防才是。”

  昙花道:“我可以帮他们吗?”

  老太婆笑道:“不必了,老⾝只想磨练两人,免得郝家全出些怪疯子,你和小福就当作在此游玩、散散心,什么也不必做。”

  昙花从来不知如何与人争,闻言也默然点头。

  随后老太婆领着她和小福,乘兴地介绍一番玉女仙岛几处特⾊。

  而宝贝兄弟拿着锄头来到荆棘地,眼见荆棘耝如‮腿大‬,刺长如手指,根本已活了数十年或数百年,一大片少说也有五六亩,要用锄头铲完,大概需要五年。

  宝贝兄弟自是不会如此甘心,两人架起锄头,懒坐于地。

  郝宝苦笑道:“这老太婆也有⽑病,抓我们来此,是为了叫我们当农夫、拿锄头工作,分明是在整人。”

  郝贝道:“她是谁?为何对郝家剑法如此了解?我们一出招,她就知道如何避开。”

  “我也不清楚,世上怎会有这种老太婆存在?”郝宝道:“找个时间,该摸摸她的底细才好。”

  郝贝道:“可是我们现在武功尽失,极本无法靠近她,一靠近就被发现了。”

  郝宝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他沉思半晌,然后说道:“看来只有先逃开此地再说。”

  郝贝惊诧:“现在就逃?!”

  郝宝嘘声道:“老太婆一定想不到我们如此大胆,第一天,而且是大白天就敢逃,所以逃脫机会相当大。”

  郝贝没意见:“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郝宝道:“咱们先潜回去,偷点东西;将肚子填饱之后,才有力气逃离此地。”

  郝贝道:“你不怕被发现?”

  郝宝道:“伯什么,大不了不走就是,如果成功,我们就可以重见天曰。”

  “那昙花和梁小福他们…”

  郝宝道:“我看老太婆对两人还不错,大概不会为难他们,如果不行,我们再叫爷爷来救人。”

  郝贝点头:“这个方法不错,就这么说定,可以动⾝了?”

  郝宝立即瞧向四处,但觉没人,两人遂丢下锄头潜回雅屋,发现老太婆及县花、梁小福都不在,两人暗自⾼兴,潜向厨房,这才发现老太婆也是刚回来,连饭都没下锅,只好再找其他东西,还好橱柜里放了不少腊⾁、⾁干、卤蛋、豆干之类东西。

  两人果真手下不留情,连呑四五个卤蛋,还找出布袋,将橱中东西一扫而空,笑盈盈地潜逃离去。

  郝宝提着一大堆东西,谚笑道:“这些东西,足足可吃上一个月,老太婆要是知道东西丢光了,你猜她会做何反应?”

  郝贝汕笑道:“想必跟卤蛋差不多,満面生灰吧!”

  郝宝猛点头:“对,就是如此,说不定她还会大呼小叫,要我们把卤⾁还她呢!”

  两人极尽笑-地躲躲蔵蔵,花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潜到海岛边缘。

  宝贝兄弟不噤苦笑,他们现在终于知道⾝在海岛上,这还没关系,临海边缘竟是百丈⾼崖,莫说两人功力被封,就是功力仍在,也不敢贸然跳下⾼崖。

  眼看崖底浪花奔腾,郝宝苦笑道:“难怪老太婆有恃无恐,此岛可能只有一处通路,其他全让⾼崖给围着。”

  郝贝急道:“怎么办?要放弃脫逃不成?”

  郝宝‮头摇‬:“当然不能放弃,现在是我们动脑时间,我们得选一条正确的路线脫逃。”

  郝贝道:“回去偷船?”

  “这是相当危险的举动,不过也不失一个良好方法。”

  郝贝追问:“难道你还有其他方法?“

  郝宝含笑指着断崖:“这不是吗?照计划进行,从这里爬下去。”

  郝贝登时抖颤,碎石为之坠崖,像飞落地狱般一无回音他瞧得心惊⾁跳:“阿宝你当真要从这里下去?”

  郝宝点头:“这是唯一能让老太婆料想不到的地方,而我还有灵琊宝刃,攀崖该没什么问题。”

  他拿出随⾝携带宝剑,往崖石一揷,直没剑柄,也增加少信心。

  郝贝虽然稍安心,却仍无法接受:“阿宝,这摔下去可会人命,而且我们武功尽失…”

  郝宝道:“我知道,不过我觉得如果能从这里脫逃,不但刺激,而且还可让老太婆丢面子:也就是替郝家挽回颜面。”

  郝贝无言以对,哥哥所做的一切,都如此有道理地让他心甘情愿支持,他皱皱眉头道:

  “阿宝,我的生死全在你手中,你要莫要整死你弟弟才好。”

  郝宝安慰道:“放心,我发现我们的命特别长、特别韧,老天想抢都抢不走,你尽管安心就是。”

  他己打开布袋,拿出一大堆东西,笑道:“吃吧!尽量吃,剩的再丢到崖底,空出手,比较好爬。”

  郝贝依言,拼命呑食,两人吃得发胀,也只不过吃掉三分之一,剩下的全丢下崖边,随后郝宝又将布袋撕成条状,结布索,然后缠向阿贝腰际,再把另一端绑在自己⾝上。

  郝宝这才笑道:“成了,两人一体,无懈可击,咱们开始吧!”

  说着他已先往悬崖攀去,看他落脚则碎石滚落,他仍稳如泰山,端的是胆大气耝。

  郝贝自然也不愿让哥哥独自冒险,两人就此一步步往垂直⾼崖攀下。

  方滑下五六丈,忽然脚下一空,郝宝双手急忙攀抓紧紧,碎石哗啦啦往下掉,郝贝连看都不敢往下看,急问道:“阿宝你还好吧?”

  郝宝镇定如常:“放心,我往下掉,你会有感觉的。”

  郝贝心中稍安:“我看这玩意不太好玩,我手心直冒冷汗,老是有抓不着的感觉。”

  郝宝道:“那是你太紧张的关系,你现在放松心情,想着如果不小心滑落,还有哥哥在后头帮你顶着,那样你就会放心多了。”

  “我试着去做。”郝贝一心一意如此去想,果然心灵负担减轻不少,手指也扣得更紧。

  郝宝则连踩数次都踩不着崖壁,但觉奇怪,转头往下瞧,不噤苦笑不已,脚下是一断层,往里边凹,足足有两丈上下⾼度,而横宽裂度竟然瞧不到边,想绕道都不行。

  郝宝舔舔嘴唇,有了决定,轻声道:“阿贝你先抓稳,下面有个小凹,我准备悬空荡进去,然后你再放手,我在凹处接你。”

  两人布条不及七尺,郝宝根本无法在荡落两丈⾼的凹处再接人。必须两人同时悬空,郝宝趁往里头荡去而郝贝松手往下掉,才有机会双脚着地,然后再揪紧布条防止郝贝滑落,说要接人。全是郝宝在安抚郝贝所言。

  郝贝心头已较能接受攀崖之事,遂也点头答应。

  郝宝深深昅口气,暗中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说完全不怕,那是骗人,全⾝悬空在⾼崖荡来荡去,那种滋味若非亲⾝体验,谁也没办法形容,胆小者,早就两脚发⿇、发软,甚至吓得昏死过去,而郝宝却要做出一连串无法误差的动作,实是玩命之徒。

  他已定下心情,估计一下位置,然后说:“阿贝,待会儿叫你放手,你就要松手,免得我荡进去又荡出来,你再松手,我们只好享受一下小乌飞行的滋味了。”

  郝贝认真道:“你放心,我会小心应付。”

  “那全看你啦!”

  郝宝当真慢慢放开双手,让⾝躯悬空,然后闪扭腰力,⾝躯摆荡,往外飞,他的心也是⽑⽑地,往內飞,又觉得实些,如此极端变化下,也把他整得満头大汗。

  数度摆荡终于够远,郝宝猛一咬牙喝叫:“阿贝松手!”躯正好往凹处冲。

  郝贝闻声立即松手,整个人如陨石般砸落,啸风掠向际,吓得他闭起眼睛,只希望阿宝赶快把他接起来。

  郝宝正庆幸自己估计不差之际,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他了估计郝贝掉落速度比他快得多,自己尚未落地,郝贝⾝形落至凹口下面并拖带郝宝往后倒退,郝贝已吓出叫声,郝宝叫糟了,眼看背⾝被拖出悬崖外,就要往下坠,他奋不顾⾝出左掌扣向崖石,却仍受不住力道往下掉,郝宝当机立断,脚突然往后倒勾,头部猛靠崖壁,来个悬空倒翻筋斗,整个已落在空中之际,双手抓着灵琊宝刃往崖石一揷。

  刷刷刷地脆响,如撕破布,两人重重拖带宝刃,足足滑十余丈,才稳了下来。

  郝宝整个人已快虚脫:“要命,真是要命。”

  如果叫他在武功受制之下再玩一次,他可能会拒绝。

  而郝贝早就吓得昏昏沉沉,差点昏倒,两眼始终不敢张开。

  郝宝急道:“阿贝没事了,你有没有受伤?”

  郝贝悠悠张开服睛,瞧及上头哥哥,叹声道:“阿宝,我们能不能选别条路走?”

  郝宝干笑:“再忍耐些,马上就到了,而且上面有断层,要回去也不可能。”

  郝贝叹声道:“这趟江湖不怎么好走,要是回家后,我不想再出来了。”

  “我也是这么想。”郝宝安慰道:“所以现在你要更加小心,下了崖就可以回家了。”

  郝贝这才定定心情,再次提起勇气往下走。

  郝宝很快超前阿贝,免得他时有滑落事情发生。

  两人就此慢慢攀向崖底。’

  而老太婆带着昙花、梁小福游完几处美景,时辰接近⻩昏,想煮饭菜时,已发现橱中干食全被搬光,不噤大怒:“这两个混帐,竟然这么快就逃了?”

  梁小福闻言反而有点得意,大英雄果然不同凡响,武功被制,照逃不误。

  老太婆立即向昙花、梁小福道:“你们附近找找看,老⾝四处找寻,若有消息,即刻通知我。”

  她马上飞掠疾追,第一个目标就是小舟,在情急而奔之下,她的轻功有若轻烟,一吹送就已去得无影无踪。

  昙花和梁小福则含带笑意,漫无目标地四处走走,最后仍走向那片荆棘,只见锄头摆得方方正正,荆棘一棵也没少。

  梁小福有点得意道:“花姊姊,你觉得大英雄他们逃得掉吗?”

  昙花含带凄切道:“他们武功受制,想逃开老婆婆如此⾼強⾝手的追逐,并不容易。”

  “那我们呢?是不是要帮他?”

  县花叹息:“我们能帮上忙吗?还好老婆婆是他们奶奶,被捉到,大概不会有多大事情。”

  梁小福道:“花姊姊你真相信老婆婆是大英雄他们的奶奶?我有点不相信。”

  昙花一怔。

  梁小福道:“老婆婆说不定是要瞒过我们,才如此说。”

  县花叹道:“我们不懂这些,不要去谈它,还好老婆婆目前对我们都好,我们应该感激她才对。”

  梁小福沉默不语。

  此时老太婆已从岸边追回,她自然找不着宝贝兄弟,遂又找到荆棘园,眼看两把锄头摆得整整齐齐,已嗅道:“这两个小鬼胆子不小,连一棵荆棘也没铲除就脫逃了?”

  昙花及梁小福也表示未找及宝贝兄弟。

  老太婆十分不解:“除了那岸口,环岛四周都是悬崖,他们如何脫逃?”

  梁小福稍含得意:“其实大英雄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他,他还可以一吹气就把凉亭震垮呢!”摸着斑痕光头,他仍非常怀念被剃头而被凉亭庒顶一事。

  老太婆若有所悟:“也许我低估两人了,他们可能攀崖而逃。”

  她想到的是宝贝武功已恢复,所以才敢攀崖,却未曾想过两人武功尽失也敢玩命地去攀⾼崖。

  既然猜测有此可能,老太婆立即又赶向渡口,跳向小舟,她想宝贝若从悬崖脫逃,仍须游向海中,只要自己时间不要差太多一样可以把两人逮回。

  她运功操起小舟,竟如飞鱼般快捷,穿游海上,她想先绕岛一周,再确定追缉方向。

  此时天⾊渐渐阴黯,海风啸刮更急,凭添几许凄凉,天边寒星闪烁,青光暗吐,寅夜中,只见得黑青一片。

  宝贝兄弟仍在孤军奋战,两人攀攀滑滑,也落攀八九十丈,再过二十余丈就可抵达崖底。

  两人仍小心翼翼,一寸寸往下滑,虽仍有惊险状况出现,但比起刚攀滑那一段,危险度已减去甚多。

  再攀滑约三刻钟,已剩十余丈,郝宝但觉危险已去,遂喜叫道:“逃难成功!”整个人已倒弹射出,敢情是想回味先前断层那幕情境。

  在上头的郝贝被他一荡‮腹小‬被拖得十分难受,急叫道:“阿宝,又遇上断层了?”

  郝宝轻笑道:“没有,反正只差十来丈,一滑就落地,你想不想再玩?”

  郝贝往下瞧,觉得地面结实多了,遂点头:“好啊!”竟也突然松手,直往下落。

  郝宝未想及郝贝说松手就松手,他人在下面,又未荡出去,郝贝滑落,正好庒在他头上,郝宝挡不了他的冲势,哇哇急叫,双双往崖底落滚坠去。

  郝贝不明究理,问道:“这次这么快就接住了?”

  郝宝急叫:“拿是接住,是被你庒住!”

  话未说完,一块岩石凸出崖面,正好挡住郝宝背臋,‮击撞‬之下,两人已斜射地面,唉唉尖叫立时传出,在空中连滚数滚,方自跌落地面,像摔蛤蟆摸一样,叭地一响,两人已四脚朝天,大大方方躺在地上。

  郝贝痛叫:“不好玩。”

  郝宝也唉唉痛叫:“谁叫你砸得这么快?不过还好,总算逃过这魔鬼崖。”

  两人往悬崖瞧去,笔直直通天门,不噤嘘气,自己竟然如此大胆,去攀这要命的峭壁。

  郝贝叹息:“哥,我们的人生,难道须要这么多灾多难吗?”

  郝宝已坐起:“这问题以后再说,咱们还没逃开这鬼岛,随时有被逮回去的可能,走吧!”

  两人捡拾一下抛下来的干⾁,绑在⾝上,匆匆往海中游去。

  茫茫大海一片墨青,也不知游了多久,忽然发现远处有灯光照来,一点如豆,但在此墨夜中已显得特别明亮。

  宝贝兄弟欣喜万分,莫非是陆地到了?

  两人挤命游去,灯光愈来愈大,也已瞧见此灯⾼⾼悬在岸边,很明显,陆地已现。

  郝宝欣喜笑道:“我知道逃难一定会成功,咱们快上岸!”

  两人挤老命地往陆地游去,及至踏上地面,两人已有脫力感觉,双双趴在地上,心満意足地先享受自由滋味再说。

  郝宝轻笑:“妈的,这老太婆把我们整惨了,哪天非得好好整她一顿。”

  突然有声音传来:“是吗?”

  这声音正是宝贝兄弟最不喜欢听的声音,两人笑容已僵,急目往前瞧去,那尊魔鬼般地老夜叉怎会站在前面,还对着自己笑。

  两人实在搞不清为何游了老半天,仍逃不出老太婆手掌心?

  其实宝贝俩忽略了方向的重要性,尤其是在大海之中,没有指示方向的目标或仪器,就如在雾中行走,以为自己走得甚远,其实却在原处打转,再加上此处嘲水是往海岛涌流,自然地把两人又带回此岛。

  而老太婆在搜寻不着之后,不得不做最后打算,也就是希望嘲水能将人送回,所以她也点了一盏灯笼做指示,果然宝贝兄弟见着灯笼,双双又告自投罗网,所有的努力,全是白费。

  两人相对无言,整张脸快苦出汁来,瓜皮帽也不知去向,竖直的头发在海水失去附着力时,又纷纷竖起,倒有一种怒发冲冠的不甘心。

  老太婆冷冷一笑:“你们也够大胆,想逃出老⾝手掌心,是不是不想活了?”

  宝贝兄弟心知此时想再脫逃,实比登天还难,赶忙收回心神,装出笑脸。

  郝宝僵笑道:“老阿婆,我们不是想逃,我们只是出去游泳,随便玩玩罢了。”

  郝贝也陪笑:“对,只是随便玩玩而已。”

  老太婆冷笑:“随便玩玩,还要带那么多⾁干绑在⾝上?”

  宝贝俩为之一楞,这才想及腰际还缠着不少⾁干,两人表情更窘困。

  郝宝于笑道:“我们游泳很容易俄的,带点⾁也是应该”

  老太婆冷笑:“你的一点点,就是老⾝一橱子的腊⾁,一个月的伙食?”

  郝宝处变不惊,笑道:“后来我觉得带得太多,所以又给您送回来…”

  他和郝贝解下腰间⾁块,想交给老太婆,一脸暖昧笑容。

  老太婆笑在心里,嗔斥道:“给我提着,下次再敢逃,打断你们狗腿!还不给我回去!”

  宝贝兄弟俩暗自苦笑,急忙闪过老太婆,顺着石阶往回走。

  老太婆在后庒阵,见着两人狼狈模样,不噤暗自窃笑,猜不透两人心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也猜不出两人是从何处脫逃?

  及至木屋,县花和梁小福已提灯倚门而望,瞧及宝贝兄弟返回,忧喜参半,忧者,宝贝兄弟脫逃未能成功,喜者,又能见到两人,而且平安无事。

  老太婆叫宝贝兄弟站在屋前,还替两人画了圆圈,冷道:“你们体力这么好,就陪老⾝到天亮!”

  宝贝兄弟干笑不已。

  郝宝道:“要是你累了就先去睡,我们会自行发怈体力。”

  “好,老⾝这就睡了。”

  老太婆两眼一眯,已睡在小池旁边一张长石板上,只要眼睛张开,随时可以瞧及宝贝兄弟,看来她是要守到天亮。

  宝贝兄弟眼看是走不掉了,遂坐往地面。郝宝暗叹:“老太婆体力可真好,还想挑灯夜战,咱们斗不过她,-先睡再说。”

  宝贝兄弟就想躺下,岂知老太婆突然反手打出石块,砸得宝贝兄弟唉唉痛叫,老太婆才冷笑道:“给老⾝站着,哪有这么便宜?”

  宝贝兄弟赶忙挺直腰杆,连声叫是,免得再吃苦头;老太婆这才暗笑,再次闭目养神。

  昙花和梁小福爱莫能助,望着两人,又是同情又是莫可奈何。

  郝宝着实够累,总该想个法子,然而老太婆又在眼前,想偷懒都无法得逞,左想右想,想到了梁小福,遂往他瞧去,双手避着老太婆,比划了一阵。

  梁小福终于会意,遂找来两把锄头暗自抵向宝贝两人背部,而宝贝兄弟早已正面转向老太婆,挡去锄头,使她无法瞧见。

  宝贝兄弟有了锄头托背,自是舒服多了,多站几个更次也没关系。

  昙花和梁小福见及两人情况好转,心情稍安,也席地靠墙,喃喃入睡。

  老太婆起初仍随时张眼偷瞧,但觉两入似乎已害怕,不敢再偷懒,久而久之也昏昏人睡,折腾一天,她又上了年纪,不累才怪。

  宝贝兄弟靠久了,觉得不甚理理想,干脆把锄头揷在地上,坐在锄头铁板上,果然更加舒服,两人也从此相安无事,坐睡到天明。

  及至鸟鸣声传来,老大婆方自惊醒,瞧瞧东方已吐白,晨露欲滴,早晨已临,她才想起昨夜事情,急目往宝贝兄弟瞧去,只见两人‮腿双‬是有点弯,大致上站得还算満意,她起⾝活动一下筋骨,不时往两兄弟瞧去。

  不瞧还好,愈瞧愈觉得不对劲,宝贝两人竞然睡的如此之熟,还不断传出梦嗌般笑声。

  “难道他们功夫已致化境?!不可能!”

  老太婆立即走向两人面前,伸手往两人脸上晃了晃,两人仍未惊醒,一副陶醉梦中脸容,老太婆上瞧了几眼,发现两人‮腿双‬松垮垮,根本未吃⾝躯重量,颇觉有异,马上转⾝瞧向两人背后,这才发觉两支锄头笔直地撑在两人臋部。

  她已忍不了笑意:“这两个小王八,尽是出些馊主意!”登时大喝:“给我站好!”已走向两人面前。

  宝贝兄弟被喝,立即惊醒,还不知发生何事,已发现老太婆站在眼前,赶忙打哈哈干笑。

  老太婆-笑:“站了‮夜一‬,累不累?”

  宝贝兄弟急忙点头,郝宝急叹:“累,累得骨头都发疼了。”

  “发疼?过来让老⾝瞧瞧。”

  “喔.....”

  郝宝当真往她走去,这一走,锄头可就现了形,郝贝见状,立即把他拉住,急叫:“阿宝…”

  郝宝这才想到背后还有那玩意儿,再也不敢往前走,溜目往梁小福瞧去,恨不得他能及时把锄头给拿走。

  然而梁小福和县花也満是紧张,却无能为力,尤其宝贝兄弟又把锄头揷在地上,要拔出来,谈何容易?

  不由他们互通消息,老太婆已冷道:“你为什么不过来?难道骨头不疼了?”

  郝宝急忙挤出苦痈着脸:“不,是疼得连走都走不动了。”

  “有这回事?我看看好了。”老太婆想替郝宝验伤,准备走过来。’“不,你不能过来!”宝贝兄弟更急,郝宝立即展露笑容,表现得无所谓:“不必了,我想一下下就会好转。”

  “一下下?”老太婆突然斥喝:“还不结我过来!”伸手就想掴耳光。

  宝贝兄弟情急之下双双逃开,两支锄头笔直出现,像卫兵一样一动不动,十分刺目。

  老太婆指着锄头,叱喝:“那是什么?”

  郝宝暗自苦笑:“糟了,穿帮了,快逃!”

  拉着郝贝就往前处撞逃。

  老太婆冷笑:“还想逃?”一个飞⾝,立即截向两人前头,双掌左右开弓,掴向宝贝嘴巴。

  宝贝兄弟欲躲无力,硬挨几掌,拔脚又往它处撞去,然而命运仍是一样,巴掌挨个不停,最后又被退回锄头旁边。

  郝宝抱怨叫道:“你凶什么?我们打个盹,白天才有力气替你工作,有什么不对?”

  郝贝也叱叫:“锄头是随⾝工具,我们带在⾝边又有什么不对?你为何那么没有人性?

  老是打我们开心?”

  老太婆微微一楞,不知自己为何特别喜欢打他们两人;然而双方已僵持,岂能退步,冷笑道:“好,只要你们好好铲除荆棘,老⾝就饶你们一次,还不快去!”

  宝贝俩立即拔起锄头,往荆棘处奔去,庆幸躲过了一劫。

  然而老太婆已没那么简单放过两人,为了防止两人继续脫逃之下,她已想到一个方法,就是把两人困在荆棘园的‮央中‬,如此两人就得乖乖垦荒了。

  心意已定,立即掠⾝抓起宝贝兄弟,以卓越轻功,蜻蜒点水地飞掠荆棘上空,每换一次落脚处,就飞驰十数丈,如此连

  换十数次,已飞抵荆棘园‮央中‬,她将郝宝抛向空中,腾出右掌劈出劲风扫向荆棘,哗啦一响荆刺碎飞,已被击出一块七尺见方秃地,她才接住空中郝宝;飘⾝落地,并将两人丢向地面。

  老太婆冷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吃饭睡觉都在这里,直把荆棘全部砍除为止,三餐我会把饭送来,若发现你们没工作,饭也就别吃了。”

  说完倒掠⾝形,已飘掠而去。

  宝贝兄弟急忙尖叫,然而仍唤不回老太婆,望着比自己⾼出一倍,満是长刺的老荆棘,在赤手空拳又无武功之下,岂能脫逃?

  兄弟俩苦笑,跌坐于地。

  郝宝叹道:“我堂堂的未来的天下第一⾼手,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当起农夫?”

  郝贝叹道:“而且三餐还要人家救济。”

  郝宝望着长刺荆棘,嗔道:“这下想逃就难了,茫茫一大片,要砍到什么时候?”

  郝贝急道:“我们会不会老死在这里?”

  郝宝道:“有可能,想不到我的一见钟情,会终止在老太婆⾝上?真是命运弄人。”

  郝贝道:“梁小福他们会不会来救我们?”

  “他们?”郝宝摊摊手“他们比我们还不管用,要怎么救?就算放把火,也得懂得如何放,免得把我们给烧死在这里。”

  郝贝可不愿终死在这里,绞尽脑汁,仍想不出结果,不噤叹息:“看样子我们是没救了,还是工作吧!免得还没累死就先饿死。”

  拿起锄头,随便拨动,却发现荆棘硬如石头,要铲下它,非得花大招工夫不可,他铲得満肚子火。

  郝宝坐定,仍在想着计谋,喃喃念道:“如果在老太婆前来之际,把她制服,想必就能脫困。”

  郝贝‮头摇‬道:“她那⾝功夫如此⾼強,要是制不住,岂不更惨?”

  郝宝频频点头:“这老太婆实在难缠,只可惜我们的武功尚未恢复,如果恢复了倒有较大机会。”

  说着也试试是否能冲开被封⽳道,但觉一提真气,丹田觉得有股清凉內流产生,只是淡淡地行走经脉不了多远就已消失无踪,试了几次,他只好放弃了。

  郝宝抱怨道:“什么万年灵芝,吃了一大堆,到头来却不管用。”

  其实他并不了解灵芝特性,此时只有小部份为他所昅收,余留的大部份就是他方才所感觉的清凉內流。照老太婆封⽳手法是根本不可能让受制人有內流产生,因为若有了內流,不论劲道大或小,则能自行冲⽳,此举根本违反了封⽳的噤忌。

  郝宝不明此理,白白坐失良机,还抱怨灵芝不管用。

  想不出方法,郝宝只好菗出灵琊宝刃,道:“看样子,我们只好用最笨的方法,一株株砍下去,砍出一条生路,再脫逃。”

  郝贝道:“五六亩地,分成一半也有两三亩,要砍多久?”

  郝宝叹笑:“有什么办法?如今只有铁杆磨成绣花针了,唉!我终于体会出古人披荆斩棘的艰苦经验。”

  郝贝想到问题:“可是你砍一条路,老太婆三餐都要来,若被她见着,很容易就怈了底。”、’’

  “这倒是⿇烦…”郝宝弹⾝,往四周荆棘瞧了几眼,已有了主意:“看来只好打洞,先从底部砍出一条通道,然后如果老太婆要来,我们就把洞口封了,这样可以瞒住她。”

  郝贝点头:“就这么决定,不过你别挖洞挖到老太婆的床底下,那可就糟了。”说完呵呵直笑。

  郝宝瞄他一眼,也跟着笑起来:“阿贝别忘了你未成年,说话要有分寸。”

  郝贝笑道:“可是我跟你走了几趟江湖,我发现我成熟多了。”

  郝宝瞄着他频频笑意:“你是有点成熟,再不久就可结婚生于了。”

  郝贝为之脸红:“可是我对女人的经验一直都没有…”

  “怕什么?只要记着女人一定是要嫁给男人就行了。”

  郝贝恍然一笑:“原来如此。”可是恍然后,仍是想不通郝宝话中含意是要如何进行。

  郝宝可没时间再谈这些,急着想找方位,他先记下老太婆前来方向,再瞧曰出曰落位置,然后抓出方位,仍是开往悬崖方向,不过此次稍为偏东,他想只要逃入海中,有曰月当指标,该不会再迷失方向了。

  就如此,宝贝兄弟表面上一天砍个七八株尖刺荆棘,换来三餐,以及老太婆信任,其他时间,尤其是夜晚则拼命地挖砍荆棘较矮地方,也渐渐挖出一条荆棘通道。

  在此时间,县花及梁小福也在外围,吊⾼声音地和宝贝兄弟谈话,期望两人早曰脫离苦海,他俩还不时帮忙砍伐荆棘,但用处并不大,只能尽尽绵薄力量而已。

  如此,经过了十天,宝贝兄弟终于打通荆棘园,穿过荆棘,就是一片悬崖,两人有股重见天曰的感觉。

  此时已近三更,海风清冷,吹在宝贝脸上,却有无比舒畅。

  郝宝直骂道:“老太婆,这次看你如何去找我们?”

  郝贝往悬崖望去,心中不免发⽑:“还要从这里下去?”

  郝宝点头:“荆棘中,不少附有韧皮,咱们把韧皮剥下连成长索,自可攀爬下去。”

  郝贝听及不必像上次一样玩命,心头方自‮定安‬下来,点头同意了,他道:“什么时候要动⾝?”

  郝宝道:“明天晚上。”

  “这么急?绳索来得及结成?”

  “放心,我早收集不少,只要一一连起来就成,回去吧!千万别动声⾊。”

  宝贝兄弟又掉头,临走前,还把洞口用小株活荆棘给封起来,免得被发现。

  第二天,老太婆照常送饭来,这几天她发现两人乖多了,冰霜脸容也褪去不少。还带了金创粉,给两人抹治被荆棘刮刺的伤痕。

  宝贝仍难消心头怨恨,表面唯唯诺诺地应付,內心想的却是将来如何修理这位老太婆。

  好不容易等到老太婆走了,两人马上快手快脚,把剩下的韧皮连结起来,直到天黑,一轮明月升起,两人才开始行动,爬向通道。

  虽是通道,但夜间潜爬,两旁又是长刺,虽然砍去不少,仍旧刺得两人唉唉叫,好不容易才爬出通道,郝宝很快将韧皮一头绑上一株腿耝荆棘,两人顾不得⾝上伤痕,便快急地往悬崖滑去。

  有了韧皮长索,攀滑就容易多了,两人只花了一个更次就已滑下三分之二深度,再下来四五十丈,郝宝不噤叫苦,原来长索只有八九十丈,到达此处,已然用完,运气实在不佳。

  郝贝紧张道:“怎么办?像上次一样,跳下去?”

  郝宝苦笑:“四十丈,还太⾼了些,跳下去准没命。”

  “可是绳子已用完“。

  郝宝想想,拿出宝刃挖出落脚地,先稳住⾝子,才道:“我爬上去,砍下绳索,你抓住这一头、,紧紧扣住,然后我再滑下来,这样就可到达崖底。”

  郝贝问道:“要是抓不住呢?”

  郝宝笑道:“那我只好一怈到底了。”想想又道:“干脆找个崖块绑上,省得你紧张过度,忘了抓。”

  他遂挖向崖壁,凿个U型孔洞,绳索右边进、左边出,如此则可将绳索牢牢绑紧,再加上郝贝抓牢,该是出不了差错。

  郝宝弄妥,才往上爬,心想上次不够长吃了不少苦头,这次得弄长些,免得又差了一截。他遂攀升五六十丈,才将韧树皮给砍断,绑缠自己⾝上,往下瞧往郝贝,叫道:“阿贝往左移,小心啦2我这就往下滑,你要抓紧。”

  阿贝猛点头,双手抓得青筋暴胀:“你下来就是,我已抓稳。”

  郝宝念了十句阿弥陀佛,已放松双手,前⾝贴着崖壁渐渐滑下,先是缓慢,但渐滑渐快,过了二十余丈,已急泻而下。

  郝宝有若腾云驾雾,疾风啸耳而过,但他想着有阿贝拉紧,将是有惊无险,任由它飞坠而下,在和郝贝探⾝之际,他还潇洒地向阿贝招手:“晦!我先走一步了。”

  阿贝想回话,哥哥早已下坠四五丈,只有含笑摊摊手,钦佩哥哥勇气。‘’然而坠下⾝形离地面不及十丈,郝宝仍未见阿贝将绳索拉紧,顿时觉得不妙,急叫“阿贝快拉啊”

  阿贝却早已抓得紧紧,回话:“有啊!抓得很紧。”

  郝宝但觉坠势更急,也不知⽑病出在哪里,眼看就要坠往崖底,急忙紧闭眼睛,直叫“老天保佑”整个人已直线落下。

  郝贝乍见哥哥就快到达崖底,绳索竟然还是松的,更是紧张,叫声阿宝双手挤命把绳索往上拉。

  然而为时已晚,郝宝整个人已坠往海水中,溅得水花四飞数丈,他已消失海底。

  原来郝宝把绳索弄得太长,在坠落之际,吃力不着,根本无法把他悬吊空中,难怪他会直坠水中,还好他命大,并非坠落崖面,否则将粉⾝碎骨。

  郝贝尖叫哥哥,绳索猛收,终于把阿宝从海底吊起来,他已昏迷不醒,不知死活。郝贝大为紧张,将多余绳索缠于崖壁,以防止哥哥再次沉入水中,自己也顺着绳索攀滑而下,至地面后,赶忙将阿宝抱离水中。

  他很快探探阿宝鼻息,发现仍有游丝,心知哥哥还活着,心中一块大石头也卸了下来,赶忙将哥哥放平,想运真气疗伤,这才发现內功被噤,只好改成捏揉、‮摩按‬阿宝全⾝肌⾁筋骨。

  不多时,郝宝已张开迷茫眼睛,入眼就是弟弟关切脸容,已喘气道:“阿贝…我是死还是活着?”

  郝贝急笑道:“哥哥是金刚不坏之⾝,怎会死呢?你活得很好。”

  “可是我觉得活着比死还痛苦…”郝宝稍‮动扭‬⾝躯,已痛得唉唉叫,也不敢再乱动。

  郝贝安慰道:“你休息一下,我替你揉揉。”他又开始替阿宝‮摩按‬。

  郝宝浦叫之余,仍想不通方才为何会一泻而下,叫道:“阿贝你是不是没抓牢绳子?”

  郝贝笑道:“是你用的太长,我都来不及收短它,你就掉入水中了。”

  郝宝想想方才自己确实是想多留长一点,免得像前次吃了短绳子的亏,如今用长绳子,照样吃亏,不噤苦笑:“长短都不行,下次可要拿尺来量了。”

  郝贝笑道:“若能量,我们也不必摔成这个样子。”

  郝宝苦笑:“说的也是。”

  两人相视而笑,郝贝‮摩按‬一阵,才问道:“好点了没有?”

  郝宝动动手脚,突然觉得有劲起来,咳了一声,看看双手:“好像不痛了?”立即挺直腰杆,郝贝本来在他⾝前,被他一挺之下,竞也吃力不住往后弹去。

  郝贝惊叫:“阿宝你在干什么?”

  阿宝一脸迷糊:“我也不清楚怎会突然来了这么大的劲,难道是功力恢复了?!”

  他马上提气,一股劲流从丹田直冲而上,他欣喜万分,喝地叱叫,一掌打向岩块,登时将它震得粉碎。

  他激动地跳起来:“功力恢复了,原来我的功力是要跳崖才能恢复,真是因祸得福。”

  说他因祸得福也没错,因为他体內那股雪灵芝的清凉內流本就蠢蠢欲动,只是郝宝不曾调息它以用来冲⽳;方才在坠崖之际,他不免绷紧所有神经、肌⾁和血气,那股劲流无形中也暴冲成万马奔腾之劲流,所有封闭⽳道全然被撞开,武功因而恢复,也因再次动用那股內流,功力为之增強不少,而所受创伤之疼痛也大为减轻,难怪他会如此⾼兴地雀跃着。

  郝贝羡慕不已:“你武功恢复,那我呢?”

  郝宝笑道:“很容易啊!再爬上去,从上面跳下来不就成了?”

  郝贝惧声道:“我不敢,再玩一次,不摔死,也会把人给逼疯。”

  郝宝呵呵笑道:“说着玩的,你要跳,我还真放心不下;坐下,我帮你冲⽳。”

  郝贝依言坐稳,郝宝立即抵住他背心,一股清凉劲流从命门⽳源源涌入,不多时,和自己丹田內流汇合,就像鱼水般融洽,形成一股強劲內流,万马奔腾地直冲四周⽳道,简直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眨眼间已冲破所有被封⽳道,得以恢复功力,郝宝才将內力收回。

  郝贝欣喜若狂,耍了几招,但觉威力十足,才放心道:“成了,现在要逃就容易多了。”

  郝宝笑道:“事不宜迟,咱们逃吧!”

  两人双双跃入水中,功力已复,游起水来,简直比鱼还快,⾼兴起来,还可掠出水面,玩玩踏水飞渡的绝顶轻功,只是持续不久就是了。

  两人就此直往东方逃去——

  疯马武侠扫校 Www.EsUxS.CoM
上一章   淘气世家   下一章 ( → )
李凉著《淘气世家》于伊苏小说网为您撰写,本站专注于淘气世家最新章节,努力打造淘气世家全文未删节免费阅读,读书就到伊苏小说网,伊苏小说网是淘气世家免费阅读首选之站,淘气世家无广告精心整理出未删节淘气世家全文阅读。